反骨

我無力。



無力很久了。






總以為用盡兩個週末的時間與書共處，


換來的會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錯了，


對不起。




補習費，

很貴。


老爸加班，

很辛苦。



這些這些，


我都知道，

我都懂。





以前以前，


在國中，

總以為只要在基測搏上一搏，

考上前三志願，亦或更前，

就夠了。



我又錯了，

但該道歉的，


是誰？




龍岡國中，

讓我自以為是的小地方ˋ爛學校，

競爭力差到以為能在那小地方稱王似乎就夠了，

段考前兩名ˋ

模擬考校排前三十，

有什麼意義。




跟自己比，

又有什麼意義。


只能讓我上了高中後，

知道世界有多大，

知道自己根本毫無競爭力可言。


如果去了武陵，

我知道，憑我的資質，

可能比現在更慘，

但，

又有誰會可笑的把自己的目標放在第二志願呢？






不懂的栽培自己，

就連當時自己愛碰的琴鍵，

也在我以＂上國中會很忙＂為由，

就這麼硬生生的停了，

也停了爸媽栽培我的苦心。


我後悔，

為那架諷刺放在客廳積灰塵的琴後悔。


我想哭，

為爸媽臉上失望的表情ˋ

為那就這麼流出去的金錢ˋ

為那我練琴所耗費的光陰ˋ

為我自己，

哭泣。




每次聽著看著大家討論著以前，

說著那過去，


我總是噤聲，然後站在一旁。


我沒有什麼過去可言，

能勉強拿出來重提舊事的也只有那些可笑的校內競賽，

但，

那又有什麼用？



這次的人文科學營，

我真的很想參加，

看到報名表上的報名資格，

學期成績要在前２０％，

如果沒有，要請老師寫推薦函，

我退怯了。


再看到自傳那欄，

万純寫的滿滿的滿滿的，

有著滿滿的自信。


而我的紙，

和我的自信一樣，

一樣的空白。


校內外得獎紀錄？


對我來說，

沒有校外，

只有校內，

可笑吧。


窺視著自己那空無一物的過去，


我，


一無所有，對吧。




突然發現，


該道歉的，


是我自己。